远处青色的大山,层层叠叠,山风吹来,不禁感觉到一阵寒意,穿越到这个世界己经有半年了,穿越前张勇是孤儿,穿越后记忆涌来也是孤儿,只是职业不同,穿越前张勇职业是期货投机,穿越后也没啥职业,一位小地主的后代,也是孤儿,拥有水田二十亩,虽然孤儿但吃穿不愁。...
原先这具身体失足掉入水塘,被车祸穿越而来的张勇占具了,原主人和大多数明未小地主差不多,有点狡诈,本份,胆怯而有精明。原主人有个伯父,家大业大,一乡的地差不多都是他家的,县城有当铺,药房产业蛮多的,对这个侄儿不好也不坏,当然也不贪孤儿张勇的20亩水田,或者说看不上眼。
今天张勇刚从大伯家回来,天气已有秋意,路边的树木己飘下黄叶,显得有点萧条,和穿越过来的张勇拥有同样的心意,迷茫,前路不知何处的感觉。虽然前世张勇投机的职业,但也略有了解明朝未年的血腥惨烈,历史的车轮下平民都是蚂蚁,身在乱世当中,家有薄田也保不住生命安全。
忽想起这具身体的大伯儿子张继志高气满,伯父的一副尽在掌握中的神色,张勇不禁一笑,乱世中王孙贵族也逃不过,贵为皇帝皇后也不过是煤山谁早谁迟的事,尔等不过偏远一财主,迟早是各路权贵起义者的小菜。
这么一想张勇感觉自己舒畅多了,又有点自责难道自己穿越过来,也带来前世愤青的毛病,仇富心理?见不得人好?想起侄女张怡对自己的热情,但自己总提不起精神用心对话,是不是前世因为投机期货的原因,对人有点冷漠了,眼睛里都是数字的原因??
乡下十里坪到城里大伯家也不远五六里路左右,张勇一路迎着秋意,一路想着心事,回味着伯父的话,你能继承父母的20亩水田不错了,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,安安心心过日子好了,还想做生意?生意是你做的?
不做生意那有钱?现在也不知崇祯几年?这个煤山再见的皇帝不知还有几年,只听伯父说西北乱得很,什么人在乱他有说不清,张勇自己这半年接触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物,只知有汉,不知魏晋。
远处张勇家的四合院隐约可见,院子四周长着不知名的树木,只见老仆提着水桶往家里走,这种泥巴墙的院子,在乡下也算比较好了,四合院离村庄稍远些,独立在路口,背靠大山,门对面有条长河,村庄四周景色不错,村里比较尊重张勇,当然主要尊重张勇背后的大伯。
张勇坐在村口槐树下,也不想进家,家里除了一个老仆,进不进家差不多,20亩水田租给了人家,天天无所事事,所以上县城伯父家想做点生意,别看带着前世思维,但一下子想不起什么生意好做。思维尽在迷茫中。。
拿前世的思维想了很久,想不出短期见效的生意,看来过几天去信州看一看再说,总在乡下思维都僵化了,没钱什么都干不了,唉,张勇一声叹气,前世今世到那都一样。。。
信州就是前世的上饶江西东部三省交界,张勇进了常山县也没去伯父家,直接坐着驴车沿路向信州方向去,做什么生意要先考察市场,沿路一派祥和,三二二的农民在地里干活,偶尔和赶车老头闲聊几句,驴车上有位看似先生似的文化人,一张脸久经风霜,沉默寡言,当老头聊到南方大平税银却加重,唉声叹气,听说北面乱得很,有不知乱到什么程度,这位同车的文化人,才口中出声,只听到崇祯十二年那叫一个惨建奴兵锋直指北京,不知抢夺了多少女人财富,百里无人烟,加上闯贼作乱,你们在南方哪里想得到。。。...
“这位先生,现在是崇祯几年”看你也是读过书的样子,连崇祯几年都不知道?现在是崇祯十三年。。”这位文化人斜眼看着张勇说。张勇一阵沉默,崇祯十三年?记得好像崇祯十七年上煤山了?还有四年时间明朝北方就要完了。自己却一事无成,没钱跑路也难。
看来这位文化人似的很有故事,张勇也没有继续搭话,想着心事,夕阳西下,驴车慢慢地走进了信州,信州城门高大,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,前世张勇闲余时经常国内自驾游,虽然换了一个时代,但也没有感觉到什么,拜别了驴车老头,刚想和这位同车的文化人打个招呼,只见饱经风霜的脸一扭直接向前走去。张勇笑了笑,人家才不想和你这个农二代有什么交情呢。。。
住进了客店洗了一身澡,张勇下楼点了几个菜,边观察街面边吃菜,虽然信州比常山大很多,但看起来也不是很富裕,也许豪门大户都关在家里露富,“”这位小哥能挤挤吗?”沉思中的张勇抬头一看,一位满是岁月纹路的老头和一位体态休闲的妇女,原来楼下没位置了,而靠窗的张勇一人独霸一桌,“”老伯没事坐吧”张勇随意的回答着。
只感觉一阵臭气朴鼻而来,靠什么味?难道长年不洗澡?或者买不起肥皂,突然张勇一阵发笑,惹得同桌二位好奇地看着他,“小哥发财了?梦见美女了,”老头戏逗着说。旁边体态休闲的妇女瞪了老头一眼。。张勇这才仔细打量着妇女,一身娥皇色长裙,肤色雪白,五官秀气,眉清目秀,不似小户人家出身,气质大度,张勇暗自思量,这般模样的妇女这么和老头到这样的店吃饭?
原来刚才因为老头身上的臭气熏天,张勇突然来了一阵灵感,前世邻居家专门做肥皂生意,自己为何不做肥皂?这肥皂做法太简单了,虽然做不了十全十美,只要效果有一半就行了,这下心下大定,神色也轻松起来,对老头的臭气也不以为然。
“”小哥那里人啊?”“”我是常山的”常山很近吗老头想了想对着张勇说。“”老伯是那里的人?”“”我啊刚从死人堆里出来,小哥不知道信州东门来了大批难民,都是河南湖广逃难来的,老头我一路从河南狂奔,来投奔信州表兄,那知多年未见,找到表兄家,却人去楼空了,唉。。。”老头一声叹气。。虽在逃难中,但老头不改健谈本色。
张勇本来对历史不太了解,听老头这么一说想想估计是因为李自成张献忠的原因,造大批难民南下,江南虽好兵祸也不远了,张勇也一声叹息,“”小哥看来年纪不大做什么营生的?”“”我年方十九是一个人饱全家饱,家有薄田几亩,这次来信州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”张勇对着老头说,突然一想做肥皂也需要人手。。
“”你看我老头咱样?如果做生意需要人手,我父女二个也不是吃闲饭的,唉落难了,小哥需要人手说一下,住这信州客店钱银不经化,唉小哥别笑。。”老头一脸苦逼的说,边上女儿眼角汨流,轻轻用手掩饰。。。“”那好明天一早老伯和我去东门看看,我还真的需要人手,老伯看来我们还是有缘份的,有缘千里来相会。。哈哈”张勇不禁大笑,只见对面妇女脸红了一下,张勇内心自责文化有限用词不当。。。
思宗崇祯十年(1637年)
十一月,湖南临(武)蓝(山)矿工刘新宇率数千人自湖南攻占萍乡,乘胜东下,攻宜春,相持半月不下,退至攸县。到了崇祯十三年整个大明己经风雨飘摇,到处天灾人祸,萍乡离信州不远,直接影响到信州的豪门大户,处于惊弓之鸟中,信州东门散落着几千难民,有官府和豪门组建的义粥,粥铺前排起了长长的难民队伍。
张勇带着老头和其女儿一起,路上交谈中得知,这位健谈的老头名叫李义,脸上看起来饱经风霜,其实年纪不大40岁,而他的女儿张勇估计也25左右,古代人生育比较早,十三娘十四爹。随着三人的到来,难民远远看到老头,就高声叫起老李老李。。。你表哥找到了吗?估计老李逃难中也不改健谈本色,有类人就是这样,人群中到处是他的声音。
张勇和老李女儿没有过去,反而他的女儿笑道:我父亲就是这人,见人熟,张勇轻笑到:“”正常”,一大早信州的东门口晨风吹来,有点丝丝寒意,加上远处难民群中的哀嚎哭声,不尽使人悲伤,晨风中更显秋意箫杀。老李女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。“”你们一路到信州还好吧?”张勇看着晨风中略显寒意的老李女儿紧鼓着身体说道。
“”这位公子我叫李琴,我本河南开封人,自从李闯贼军攻破开封,我夫死于乱兵中,家里唯我和父亲逃出,逃出之前夫家大火四起,我和父亲在开封西边小山等了三天,见跑出来的难民说,城中除了闯贼外,己没有活人,我和父亲随着难民南下,北方没有净土了,到处是官兵闯贼,也分不清官兵闯贼了,他们都是差不多。”李琴平静地说着,可见路上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和无奈,己经荡平了她的哀声。乱世中天下剧烈振荡,多少平民要经受战火的余波,”能活下来就好,”张勇盯着平静的李琴说。
“”是啊,活下来就好,可路上活不下的太多了,我们出来时难民有几万,你看:那边成群的面带菜色的孤儿,瘦骨嶙峋,父母都在逃难路上去了,有的被官兵随意打杀,有的被闯贼追杀”张勇轻轻地叹道:“江南也快了,在乱世当中如何自保才是最重要的,”盯着脚下的土地,张勇沉思着,江西是前世红色的摇篮,自己如何做才能自保呢?
”我们会活下去,相信我,”迎着晨光张勇的脸上满是自信地说,“”虽然活下去的过程坚难,但我从你父女的脸上看到了坚强,世道虽然坚难,但我们要更努力地活下去”这一刻两人感觉到对方强烈的对生命抗争的勇气和希望,一瞬间读懂了双方。。。。
远处老李头奔了过来,“小哥都是老弱病残,强壮点豪门都招去了,剩下的都是老的老少的少,咱办?”老李头喘着气说:“你看远处这群孤儿这么样?”张勇指着远处这群孤儿对老李头说:“要他们?给口饭就行了,你就是菩萨了”“小的六七岁大的才十一二?稍大点都被人招去了。。。。你看行?”老李头怀疑地盯着张勇说:“我说小哥你不会真的是菩萨显身”这张饱经风霜的脸迟疑着,同时略有不安,心下道不会捌卖人口吧?伤天害理之事,我可不干,虽然难民们相信我。。。
看到老李头脸上迟疑不决的神色,张勇不会不明白,“我家世代清白,家有薄田,也想出份力,当然自己也想干番事业,在剧烈动荡的天下,为自己为你们,也为他们尽点力,老李头请相信我,当然我也不是菩萨,你看身体好些的,手脚齐全的,你去找来,我们一起回常山,中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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